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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潢()(10 / 17)

里天黑得更早,第二日两人天刚亮便出发了。归小烛个矮腿短,勉力跟在荆路平身后,时不时指着路边掉光叶子的树问这是什么,或是刚翻过的地问这里种的什么,荆路平耐心一一解释介绍。归小烛涨了不少知识,又问他:“如果咱们的田赎回来了,要种点什么呢?”

“小烛想种什么?”

“嗯,我喜欢吃水果,种点梨子、桃子?或者是玉米什么的。”想到昨晚吃的烤玉米,小烛现在还有些想念那个香甜的味道,忍不住口舌生津。

“果树可能有些困难,从幼苗开始栽树,至少要年才能结果;玉米一年只收一季,种的话收益不多;我们可以种些小麦、水稻,都是一年两收的,若是够家里吃的,还可以卖给官府的粮仓。”

归小烛听完,目露崇拜道:“哇,夫君你懂得好多呀。不像我,四t不勤五谷不分,连个大字也不认识。”

“我只是从小做农活,接触这些b较多,所以知道。小烛,你才是最聪明的,能赚到那么多钱。”

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山脚下,山路陡峭难走,小烛没一会便走得气喘吁吁。荆路平主动弯下腰,说:“小烛,要不我背你吧。”

“不,不用,我相信我可以!”小烛婉拒了他的好意,坚持自己爬山路,然后——成功地摔了一跤。

小烛是在跟在荆路平身后登山时,不小心失了平衡。她脚下一滑,下意识“啊”了一声,荆路平忙转身伸手要拉她,但是没有够到,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烛骨碌碌滚出两米开外。

幸亏这片山坡较为平缓,更有g草厚雪作为铺垫,小烛除了崴到脚,头上身上沾上不少雪花草屑之外,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。

荆路平用手0了0小烛眼见着肿起来的脚腕,小烛哀叫几声,他心疼极了,找来几捧雪为她冷敷:“小烛,你还能站起来吗?”

小烛本想逞强,但是实在耐不住脚腕上传来的痛楚,委屈地摇摇头。

荆路平站起来四周望望,忽地欣喜道:“那边有我以前歇脚的小木屋,我背你过去在那歇歇吧,至少能挡点风,生个火烧点雪水来喝。”

荆路平口中的小木屋,充其量只是个由几根木桩和g草潦草搭建起来的棚子,已经被雪淹没大半,别说遮风挡雨,甚至可能还有等会塌下来砸在他两人身上的风险。小烛被他搀着,一瘸一拐地挪到棚里勉强称得shang的木板上坐着,看到这种情形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笑。

“笑什么?”

荆路平已经从外面找了雪和树枝回来,随手搭了一个煮水的小锅,又用手裹着雪握住小烛脚腕,手掌的温度融化了些许雪水,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。

小烛看到他的手指都被冻得发红了,取下自己束发的巾帕递给他:“你别帮我捂着了,用这个浸sh了包上就行。”

“好。小烛,还疼吗?”

“好多了。”归小烛掰开他冰凉的手掌,用自己的手为他温暖着,歉声道:“看来咱们是登不到山顶了,我不该闹着要来的,又给你添了许多麻烦。我这样,等会咱们要怎么下山啊?”

“没事的小烛,别担心这些,我可以背你下山的。”荆路平反手握紧她双手,安慰道:“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
万籁俱寂,皑皑白雪间,唯有我们二人携手相对。

荆路平在心里默默地想,忍不住又悲观起来:不知这样只有两人独享的时光,还能有几次呢?

“小烛,妻主,我,我有话要对你坦白。”经过几个月的良心折磨,荆路平还是忍不住出声破坏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,说出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的话。

见荆路平满脸严肃,眼神里隐约还有几分悲伤,小烛不禁也紧张起来:“什么?”

荆路平闭了闭眼睛,挪开目光,尽量平静地开口:“小烛,其实你的正牌夫君应当是怀野。当初,你对怀野一见钟情,只愿意娶他一人,是怀野说不愿意和我分开,我才作为陪嫁一同来了你家,你嫌我粗苯丑陋,不愿意看见我,只让我睡在厨房,但是我很感激你允许我与你们同吃同住……”他越说越觉得心头苦涩,声音微微发颤,“可自你失忆后,仿佛变了个人,不再缠着怀野,反而……对我……只是,这份感情本不属于我,每次……你和我在一起,我都觉得这好时光的每分每秒都如同偷来似的。就算怀野不在意,但我不能继续瞒着你了。”

归小烛听完他这一番话,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来:自己之前不但劣迹斑斑,居然还g过这样的事情,怪不得一开始荆路平都不愿意和她躺在一张床上。这人平日里笨嘴拙舌的,现在却连珠pa0似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话,显然是在心里酝酿了许久。

归小烛脑子里一团乱麻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无意识地松开了荆路平的手,却被对方解读为她要与他绝情断意,忙仓皇地站起来,语无l次地继续道:“妻主,你要怎么惩罚我,打我骂我,或是将我赶出家门,我都接受。只是,怀野对我的龌龊心思一无所知,他也快考试了,你之前说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,无论什么……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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