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慎思刚洗完澡从浴间出来,正吹着头发,周辛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你在哪呢?”
“刚和校队的打完球。”
“下午老板临时有事来不了,你不用过来了。”
“行,我现在过去拿电脑。”
“啊,你要过来啊,”电话那头犹豫两秒,传来一阵儿塑料袋稀里哗啦声:“晚上过来拿吧,我现在要去找李舒彦,这里没人了,你又没钥匙。”
一听周辛要去生药院,李慎思立刻停下擦拭头发的手,问道:“诶,学长,你去生药做什么?”
“能g嘛,”周辛在电话那头笑了,心想他倒是对方闻上心:“给我nv朋友送饭去啊。”
“哦,嗯······那个,他们食堂近吗?”
“方闻我可管不着,”周辛听出了他的意思,笑着回答:“不过你最近少招惹她,她麻烦事儿多,小心被误伤。”
“嗯,劈腿分手可不麻烦嘛。”
“诶这谁嘴长跟你说的啊?”那边周辛忽然收起笑意,质问他。
“她自己啊。”
“她那是,”周辛想了两秒组织语言:“气话你也信?”
李慎思听了这话心情愉快起来,这么说方闻没有劈腿对象了。
周辛接着说:“你要是上心,恰当的时候帮她一把就行了,别乱传那些话,你又不清楚怎么回事儿。”
挂了电话,李慎思坐在长凳上,思绪回到前天晚上,忽然觉得那时候有些莽撞,也不知道方闻有没有讨厌他,正想着,手机又接到一条消息,是周辛的。
“东门口的南方菜馆,方闻要一份熏火腿炒饭,你去买吧,我已经走过了,不带了。”
一看到消息,李慎思飞快回复过去,连忙站起来去拿柜子里的衣服,一抬手,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汗味,一把抓过沐浴露又跑进淋浴间。
“诶你不是洗完了吗?”里面的人正在搓洗身t,见他又进来疑问道。
“没洗g净身上还有味儿。”
李慎思洗好澡,换上g净衣服,怕又出汗,不敢跑,快步走到南方菜馆,一起买了两份饭,两份熏火腿炒饭,他还没吃过这里的炒饭,可既然方闻ai吃,味道应该不会差。
买好饭,坐上校车,十分钟就到了生药大楼下,他先给方闻发了条消息,对方没回,李慎思知道他们c作过程中有时没办法中断,于是g等着,又盯着手机看了几分钟,还是没有回复,心里焦急拨了个电话过去,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来。
“我带了饭,给你送上去?”这两天都没联系,打电话之前李慎思还琢磨了会儿要怎么开场,可话到嘴边就全忘了。
“别别别,我下去,我们这儿不能吃东西。”
方闻下楼以后,两人到对面的空教室坐了下来,这个教室平常不作为教室使用,只在考研的的时候有很多学生占位复习,现在还不是考研大军复习旺季,没什么人,安静得很,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,夏天时,这栋大楼里面要b外面明显温度低,很适合避暑。
“本来是让周辛学长帮忙带饭,麻烦你了。”方闻边说着,手中一刻不停把饭盒打开,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,据说这家的熏火腿是从老板家乡采购回来的,每逢过节,尤其是过年间,好些周围的住户都会来这家店单订购熏火腿。
李慎思抿了抿嘴,没有回答方闻的“客气话”,端着另外一盒饭坐在桌子对面,方闻一勺一勺大口吃着炒饭,彷佛身边没有其他人坐着,李慎思则用勺子不停捣弄着饭盒里的r0u片,心不在焉。
“上次······是我喝多了。”
“借口,你明明说没喝多少,怕耽误‘事儿’,”方闻抬头看他一眼,用一种陈述的语气,及其平淡地说出这话:“别假惺惺的想道歉,有什么用?”
这一下把李慎思想说的话堵在了半路上,他低头多吃了几口饭,试图掩饰被打断的尴尬,末了小声嘀咕:“那你还吃我送的饭······”
虽说是小声,可两人坐得近,方闻自然也听到了,要是其他人,她肯定毫不客气回击,可对李慎思,她却可以放下戒备,好像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,可能就是因为曾经给他补习过功课?
她印象中的李慎思一直是那个gg净净的平头小男孩,对,平头,但是好看,从他身边走过,永远是一gu舒肤佳香皂的味道,也不知道是衣服上的,还是身上的。那时候方闻常常辗转于大学社团活动中间,心累交加,大学活动常常就是这样,累,但是也不知道忙了什么,跟中学不一样,累得是明明白白,所以帮李慎思补课的那段时间,安静、充实,桌上几页西瓜,窗外几声车鸣,一到六点钟附近小学下课的喧吵,十分惬意。
又或者是跟他在一起时候才这么惬意。后来回到学校,方闻g脆推掉很多无意义的活动,正好也要专心准备考试了。
“你也买的这个?”方闻想把话题转开。
“许你买不许我买啊。”李慎思又重重捣了几下勺子,不服气,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