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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(1 / 2)

玛姬的神色忽然出现了一丝变化,就像完美的瓷像出现了裂隙,粉色的嘴唇动了一动,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。

像是还没想好要说的话。

克利夫特微微一笑,照样转过身去。

在他即将踏上甲板的前一秒,一阵可怕的骚动从不远处响起,他下意识望去,看见西蒙托特律带着一帮侍卫,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他们而来。

教堂沉重的钟声正好在此时响起。

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克利夫特可以控制的了,他看见玛姬的脸色吓得煞白,宝石般剔透的眼睛泛起慌乱的泪花。

“八点钟了,”玛姬着急地对他说,“快让奥德修斯号离港吧!”

克利夫特只好依言照做。

皮埃尔被推搡上船,他把身子探出船舷对玛姬喊:“愿上帝保佑你!”
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!”玛姬跟着船跑了一小段路,忍不住压低声音,“你快把头缩回去!别让人看见了!”

奥德修斯号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扬帆起航,撞破隆冬冰冷的海面,满载货物,驶向辽阔的大西洋海域。

玛姬扭过头,把脸埋入克利夫特的胸膛,克利夫特揽住她的肩膀,唇角不受控制地翘起。

“没事了,”他摩挲着玛姬的肩头,“没人可以拦住奥德修斯号,皮埃尔一定会平安到达巴黎。”

玛姬闷闷说了句什么,他刚想问清楚,两人就被匆匆赶来的西蒙粗暴地分开。

“抱什么抱!”他喘着粗气,脸色青青白彩得很,“皮埃尔呢?把船给我停下!喂!叫你停船!妈的!”

西蒙托特律在短短三十年的人生里可谓顺风顺水,他的市政厅厅长叔叔没有儿子,便将他视如己出,而作为家中长子,他向来不愁吃不愁穿,就连瓦尔诺公爵都要让他三分。

他这一生中所遭受的挫折,全拜姓吉许的所赐。从十岁起喜欢的女孩,一颗心挂在皮埃尔身上——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娶一个更富有的女孩;皮埃尔长得英俊,他也就认了,可他家暗地里做放贷生意的,皮埃尔总要掺和一脚,断人财路,这就忍无可忍了。

一想到皮埃尔已经离开,他再也报仇无望,就恨不得拔出腰间的新款左轮手枪,一共六响,三枚子弹打在玛姬身上,三枚子弹打在她身边的吉普赛人身上。

当然,他忍住了,他身边有警察,还是他亲自叫来的,他是上过大学的人,他有文化,他不蠢。

玛姬被他那一双射出仇恨和憎恶的凶光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怵,下意识往克利夫特身后避了避,感谢上帝,能够暂时躲在宽阔的肩膀后真是一种莫大的安全感。

克利夫特往前跨了一步,高大的身躯逼视着西蒙托特律,一言不发,但态度明确。

奥德修斯号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上,就算是西蒙托特律把牙咬碎,它也不可能调转航向。但他并不甘心,于是他把头转向身边的沙威,盼着能听到他说话。

可沙威没有开口,他也不是没有开口,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玛姬一眼。

克利夫特能感觉到玛姬抓住他胳臂的手忽然一紧,深深地掐入肌肉中。

天亮起来,港口的人开始变多,他们步履匆匆,却又交头接尾,时不时向这一对峙局面投以好奇的一瞥。

“这位想必就是与您吵架的爱人了,小姐。”沙威突然开口,声音清晰,一字一顿慢慢地问,“您昨晚还在为他哭泣,今天就能冰释前嫌了。”

爱人、昨晚、哭泣、冰释前嫌。

克利夫特转向玛姬:“他说的是什么事?”

“有空再跟你解释,”玛姬拉住他的手,颇有些羞怯地对沙威笑起来,“先生,是我太感情用事了。”

“那当然,”西蒙恨恨插口,“他帮忙把她亲爱的皮埃尔送走,不冰释前嫌这事才奇怪呢,我算是看明白了,女人就是谁对她好,她就爱谁。”

沙威其实并不在意这个皮埃尔是谁,他心里想着的是冉阿让的踪迹。

在充斥着呛人烟雾的天空被朝霞染成紫红色前,他怀着期望,把每一艘船都搜察了一遍,差点因为踩破腐烂的船板失去性命,但什么都没找到,等他回过头去找德纳第时,这个诈骗犯已经没了踪影,他便更加确信是德纳第为了逃脱罪罚对他撒谎,可大清早他刚躺上床,西蒙托特律派人过来,赌咒说他知道冉阿让的踪迹。

仆人那拖着得意洋洋腔调的声音在沙威耳中格外刺耳,因为西蒙托特律所说的位置,与德纳第交代的位置所差无几。

最有可能的真相是德纳第破天荒地没有撒谎,但冉阿让早就得知消息,跑得没影了。

沙威几乎是怀着沮丧的心情来到港口,出于警察的责任心,他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处理面前这一件纠纷。

眼前这个面色憔悴的漂亮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,沙威从来不会认错人,更不会认错在短短一天内见了两次面的人。

就在昨天晚上,她出现在堆满烂木头、碎瓦砾和废船的浅滩上,他把她送回了家。

她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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