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是卡罗镇古董店的店主。
&esp;&esp;神秘的男人还没走到帐篷,身体突然拧麻花一样扭曲然后拉长,大约两米高。
&esp;&esp;“他是恶魔!”副队长大喊。
&esp;&esp;“我去对付他,你们继续留守!”话音刚落,唐若拉抽出白柄匕首,成了离弦之箭冲出去。
&esp;&esp;男人橡皮一般的身体弯下来,没有眼白的双眼正对她的脸。有过独脚怪人的教训,她没正视他的眼睛,手里的匕首刺他死人白的脸。
&esp;&esp;他立刻躲开,刀锋紧贴他扭曲的西装。
&esp;&esp;划破一道口子,刀刃沾上黑色的液体。彼此的力量互相排斥,黑色液体避开刀刃滴落雪地。
&esp;&esp;再次攻击他的时候,她瞥见滴落的液体腐蚀白雪,留下圆圆的黑洞。
&esp;&esp;她若有所思。
&esp;&esp;男人的身体再次扭曲成一条粗壮的绳子围绕她打转。她冷笑一声,故意在枯树的旁边跑,让他的身体缠绕树干。
&esp;&esp;随即,她的刀尖对准男人的脑袋。
&esp;&esp;电光火石间,男人张开嘴巴。
&esp;&esp;一束淡灰色的人脸争先恐后地涌出他的嘴巴,各自尖叫,发出最悲观、最绝望、最伤心的叫声,意图引起她灵魂的共鸣,灌输所有负面情绪。
&esp;&esp;她马上塞薄荷叶进嘴里。
&esp;&esp;然而凄厉的叫声刺疼她的耳膜,她开始耳鸣。后面的营地发出痛苦的叫声,兽潮又开始践踏大地。
&esp;&esp;数不清的人脸撕裂男人的嘴巴,鲜血染红他的脖子。叫声愈发嘹亮,人脸接着撕裂男人的半张脸。
&esp;&esp;她有预感,释放那些人脸出来会造成麻烦的后果。
&esp;&esp;怎么办,天使还没降临,营地的战友受到它们的叫声影响,再这样下去营地失守。
&esp;&esp;更糟的是,她每走近男人一步,耳朵越疼。要是走到男人旁边,耳朵绝对聋掉。
&esp;&esp;她下意识地望城堡一眼。
&esp;&esp;那家伙……
&esp;&esp;她后退几步远离男人,拿出手机调最大的音量。
&esp;&esp;熟悉的歌声从手机里响起,初听对歌声里的情感懵懵懂懂,再听时才发现他的歌声总是情感充沛,可他明明是一个对人类淡漠的血族。
&esp;&esp;人间最美好的歌声钻入悲哀的叫声之中,所有人脸顿时一滞。
&esp;&esp;趁这一刹那,寒闪闪的刀尖刺入男人血淋淋的下巴。
&esp;&esp;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,一个扭曲不成人形的怪物弹出男人的身体,长满黑色脓疱的脸恐怖丑陋。
&esp;&esp;它扬起狡黠的笑容。“低贱的女巫,你无法驱逐我。”
&esp;&esp;因为不知道它的名字。
&esp;&esp;“而且,这个皮囊会马上死去,你会成为凶手!”
&esp;&esp;然而它看见这个女巫嘴唇翕动。
&esp;&esp;砰!
&esp;&esp;灼眼的白光在上空绽放,排山倒海的圣洁气息吞噬惊恐万状的怪物。
&esp;&esp;“地狱的狱卒马纳勃朗西,我以天使长米迦勒的名义驱逐你回地狱接受审判。”
&esp;&esp;“不——”
&esp;&esp;白光的威压之下,雪地出现艳红的地狱烈焰,环绕怪物燃烧,一双长了黑鳞片的手强行拉扯怪物回地狱。
&esp;&esp;“你不可能知道——”
&esp;&esp;烈焰吞没它不可置信又不甘心的脸。
&esp;&esp;查询独脚怪人的名字时,霍尔德指引她看《神曲》的某一页,得知独脚怪人的名字,后来她闲来无事读完整本书。
&esp;&esp;与狱卒独脚怪人关系最近的,就是这个恶魔马纳勃朗西。
&esp;&esp;她猜中了,真走运。
&esp;&esp;天空的血云被天使的圣光破开,直射进朵兰堡。强烈的白光穿透城堡的花窗,暴晒堡内的血族。
&esp;&esp;阴暗的城堡此刻亮如白昼。
&esp;&esp;当然,和平派血族预先收到艾利克斯的信号,他们放弃跟武斗派纠缠,撤退到遮掩物后面。
&esp;&esp;一无所知的武斗派大部分被晒成灰,而黑巫师也不喜欢光明的力量,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