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今天是怎么有空来的?怎么,佩兰终于受不了你,把你赶出家门了?”
顾校长冷哼一声,终究还是没忍住。
司父以胜利者的姿态,风轻云淡地说,“确实是她让我来的,不过是为了我儿媳妇。”
说到儿媳妇时,他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坐在亲爹办公椅,望着窗外唉声叹气的人。
他当然知道顾家准备撬墙角的事,也知道这个喝过洋墨水的眼镜仔,唉声叹气的是在惦记他的儿媳妇。
听到儿媳妇三个字的时候,发呆的顾少珩终于回神,上前来向司伯父问好。
斯斯文文的声音带着礼貌的笑,客套地奉承起来,“司伯父好品位,竟然还会用当今最流行的进口头油。我也给我父亲买了一盒,但是他思想老旧,说什么都不肯用洋人的东西。还说什么洋人的东西再好也比不过咱们老祖宗留下的……”
司父不动声色掩去尴尬,这话他也说过,幸好儿媳妇不在场没人戳穿他。
他紧绷着脸,煞有介事地说,“老祖宗的东西确实好,有时候也要接受新鲜事物,这样人生才精彩。”
“当然了,主要是这头油是我儿媳妇送,我要是不用会寒了她的心。”
顾校长脸色一绿,破防了,收起文人那套,不耐烦地说,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,放完了赶紧滚。”
司父也懒得和他费口舌,开门见山道,“后天大考的试卷你们得改改,我儿媳妇背的累。”
顾校长气笑了,“大考的试卷你说改就改?”
还说什么儿媳妇背的累,他儿媳妇累,别人就不累了?大考一视同仁,想要开后门,得问他同不同意。
办公室里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。
司父人狠话不多,西装内的配枪掏出来晾在桌上,狠厉的嗓音不容置喙,“没错,我说改就改。”
顿了顿,看着头发气歪的老情敌,补充一句,“同时,这也是我夫人的意思。”
几乎是不可能考进来的
“少拿佩兰说事!”顾校长气得发型乱了,几缕头发在光秃秃的脑门上各有各的想法。
到处乱飞,露出一片片的光秃头顶。
司父瞥了一眼他的脑门,作为老友,真心的提议一句,“看来你用地头油不行啊,改天让我儿媳妇也送你一盒,味道淡雅还有塑形的作用,比你天天拿梳子梳好多了……”
顾校长被他气得直翻白眼,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。
这个不爱说话的铁疙瘩每次在他面前炫耀嘚瑟的时候,话就格外的多。
专门挑扎心的说,扎得不狠都不会说。
顾少珩怕父亲气出个好歹来,又怕两个人真的干架起来。
先不说头油和儿媳妇的事,他诚恳地回道,“司伯父,此次大考虽说是二次的临时加考,但也是面向全国招考的。”
“试卷都印出来了,现在改也来不及啊。况且,大考关乎全国学生的前程,更关乎组织集体的利益,怎么能出于私利任性胡来?”
司父冷厉的眼神微眯着,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,冷嗤了声,“你们还知道这种事不能胡来?”
顾校长顺着气,只是用眼神瞪他,问他这句话什么意思?
司父看着面前的父子二人,虽然与顾家一直不对付,但也不会否认顾家在教育界做出的贡献。
他就事论事地说,“我儿媳妇天天在家背单词记忆古今中外鸡毛蒜皮的琐事。说是二次大考要考试的范围,你们这考试范围是不是有点太刁钻了?”
顾家父子二人听后,顿时了然。
顾校长梳了梳头发,端起了校长的架子,一副高深的样子解释,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”
“我们出的基础题,范围广,考察的是学生们的知识面。但是也会有附加题,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都有,是为了挖掘特殊才能的学生。”
“今年是我们尝试二次大考的第一年,重点先从文科下手。所以出了大量比较偏门的文学知识,如果其他的题目做得比较好,也是能够进分数线的。附加题只是为了区分天才和优等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