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而他手中捧着的一顶镶满钻石的金色宝冠。
&esp;&esp;加利亚从喉咙深处发出惊恐的呼吸声,她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卡里古拉的脖领。
&esp;&esp;她手中没有剑,卡里古拉的脖领上也没有伤口。
&esp;&esp;于是她大口喘息起来,她几乎要握住卡里古拉的手告诉他——自己做了一场多么漫长又令人恐惧的噩梦。
&esp;&esp;她要站起来,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坐着的是什么。
&esp;&esp;一个本应该放置于七国中心的皇帝宝座。
&esp;&esp;加利亚猛地站起来,错愕地看着这个黄金筑成的宝座。
&esp;&esp;“从麦迪那到圣索菲亚,都是属于你的土地,加利亚,你可以用你的理念,用你的规定这全部属于你的土地。”
&esp;&esp;“加利亚,王冠已经被调整成了符合你头围的弧度,要试试这个王冠吗?”
&esp;&esp;加利亚呆愣住,她看向黄金铺成的墙壁和砖石。
&esp;&esp;而就在她陷入现实与梦境的混淆时候,卡里古拉已经要将王冠冠在她头顶。
&esp;&esp;加利亚下意识抬手一挥,那王冠掉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戏弄够了嘛?”
&esp;&esp;“梅耶尔。”
&esp;&esp;加利亚声音如冷冽的冰。
&esp;&esp;于是,卡里古拉面上的笑容消失了,他脸上所有的魔法也开始混淆。
&esp;&esp;一如曾经在多弗城堡里愚弄众人的弄臣的红发恶魔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拒绝我。”红发的梅耶尔说,“你和卡里古拉努力的不就是这些吗?”
&esp;&esp;加利亚看向梅耶尔,她的表情有些轻蔑又十分冷静。
&esp;&esp;到了这一步,已经是梅耶尔能阻挠她的最后一步了。
&esp;&esp;因为梅耶尔拿出的,是两人心照不宣的,加利亚最不在乎的东西。
&esp;&esp;“我和卡里古拉努力的,是使贫民不为面包卑躬屈膝,富者不用鞭子奴役人的公平公正的未来,而这个未来有没有国王都没有关系,因为我们所追求的并不是自我的权欲,而是所有人能达到的未来。”
&esp;&esp;面对最后的拒绝,梅耶尔笑了。
&esp;&esp;“是吗?加利亚,你拒绝了所有的一切,而你又得到了什么?”
&esp;&esp;“你什么也得不到,但是你却拒绝了如此令人艳羡的事物。”
&esp;&esp;“加利亚,你确实是圣子。但是这个世间只有你一个圣子,而在这劳碌尘世中的芸芸众生,有几个人能如你一样高洁呢?当他们面对如你之前的诱惑,他们能毫不犹豫地拒绝吗?”
&esp;&esp;“给一个面包,就能让饥饿的人卑躬屈膝。给予绝望的人一个奇迹,他们就会向给予奇迹的神顶礼膜拜放弃尊严。你加利亚能拒绝至高无上的宝座和七国的国土,但是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拒绝呢?”
&esp;&esp;恶魔的话语如同锥子,撕开坚实的内里。
&esp;&esp;加利亚嘴角绷直,良久、她笑了。
&esp;&esp;“我一直以来只是一个人类,我此生的努力没有用任何神迹,也没有任何命运给我的馈赠,比起圣子,我更是人类。”
&esp;&esp;“愿意用面包卑躬屈膝的,只不过他们是为生活弯腰而不是他们的尊严。
&esp;&esp;“祈求神迹想要不劳而获的人,他们在更多时候更凭借的是自己。
&esp;&esp;“如果权利和金钱代表所有的一切,那么人们心中认可的应该是骗子和强盗,因为只有这两种职业才能获得权利和金钱。”
&esp;&esp;“梅耶尔,你只是看到一点而忽视其他他们所努力的所有而已。”
&esp;&esp;“在这个世界,任何人都不能作为&039;神&039;代表所有的一切。”
&esp;&esp;“而从此人类要独自决定前进的方向,也不是&039;神&039;能决定的。”
&esp;&esp;“人类终究要凭借他们自己。”
&esp;&esp;加利亚目光沉静,以一种无可抵挡的锐利坚决看向目光所不能到达那处。
&esp;&esp;三个噩梦是君主专/制的三种没落。
&esp;&esp;第一个是罗马城的自我毁灭,代表尼禄。
&esp;&esp;第二个是战场